了,罗术也可以宰了,他找的是在关键时刻可能失控背离自己的那个人,他要找那个可能使他勉力维持的联军崩溃的那个变数!
张行现在是瓮中之鳖,但既然当日的猛扑没有奏效,又怎么可能指望后来的围困会顺顺利利?
这些人的立场动摇,可能出现的军事危机,甚至此行河北失利而走,他都有心理准备,只不过,他确实也要承认,从这次突袭的一开始,他的心理准备就似乎一直显得浅了些。
无论是张行,还是身前的河北群雄,都给了他一点河北震撼,司马正更是直接动摇了整体战略,给此战伏下最大阴影......但要说超出意料,还是黜龙帮主体这个他之前以为的“乌合之众”爆发出的力量让他最为吃惊。
张行本来就是个人物,否则他英国公何至于扔下关西先来打此人一拳?所以,这厮带着一群帮内精英顶住攻势,虽然无奈,却也不算是让人吃惊;曹林是自己之前最大的敌人,是大宗师,是大魏支柱,他做局搞来人中之龙司马正,直接动摇了整体战略局势,那是他的本事,谁难道会说不应该吗?
还有眼前这群军阀、世族领袖、盗匪军头,他们或三心二意,或隐忍不发,更是某种必然,真要是个个老实,个个被自己“取曹林”给震慑到五体投地,那才叫奇怪。
与之相比,什么区区屯长就打败了东都主力,杀了两个大将,李枢率河南大部队来援的讯息,才他由衷感到一丝后怕与羞耻一一他太小瞧李枢了,也太小瞧张行的能得人了。
但也只是一丝而已。
细雨不停,堂堂大宗师也意外的思绪翻转不停,而这个时候,大概是因为主帅的沉默,下面的讨论也进入到了某种岔道。
“黜龙帮必然没有几日粮草了,便是硬耗也能耗赢他们,如何能此时去议和?!”孙顺德胡须花白,随着他的言语抖动不停,双目也是圆睁,似乎要择人而噬。“若是这般,战死的数千儿郎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要找谁报仇?!”
“不是议和,是劝降。”王怀通堂堂文宗,如何会被对方一个老流氓吓到,只是从容解释。
“劝降,怎么个劝法?”孙顺德冷笑不止。“能说得他张三倒戈卸甲,以礼来降?说句不好听的,便是他真答应了,且真这般来了,我们也要杀了他,不然谁知道他是不是攥着伏龙印藏着一柄龙骨锥,准备跟白公拼个你死我活呢?”
“孙将军不是说了吗?他们已经粮尽,若能给一个活路,为何反而要拼命?”王怀通状若不解。
“贼心难测啊!”孙顺德不由扭过头去,俨然意识到跟王怀通这种人耍嘴上流氓未免可笑。“贼心难测!说不得张三贼便是这般狠厉怪诞呢......人家不是说了嘛,要黜龙!什么龙?擅天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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