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也没准备在我们这里长住,结果就是病下来之后,人我们自然不好撵,可这马还要日日精肉鸡蛋,就有些难了……不瞒大将军,我们下午便伤了两个人,还有几个客人想取马,也没成,被耽误了下来。”
“他自然赶的急。”尚师生回头来笑,却看向了张世昭。“张相公,你猜他是因为曹皇叔身死而离散的,还是想去投奔英国公的?”
“说不定是想投奔李枢呢!”张世昭不以为然道。“这年头,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说好的。”
尚师生自是以为对方在玩笑,便当场大笑,其余人中有第一次听到相公二字的,却多诧异来看张世昭。
稍待片刻,精肉裹鸡蛋便送到,尚师生亲自接过来拎到跟前,放在槽前,那斑点瘤子马张开大嘴便吃,撕扯血肉宛若咀嚼草料,看的周围人目瞪口呆,而尚师生更是喜上眉梢,愈发下定了决心,不管是谁,便是司马正躺在里面,这匹龙驹他都要定了。
一念至此,其人也不招呼张世昭,径直转身入了客栈,身后许多人也都蜂拥而入。
唯独张世昭,大概懒得去看什么热闹,反而只是立在那里,望着那匹低头吃肉的龙驹,安静等待而已。
另一边,客栈里,秦宝秦二郎早在下午自家坐骑闹腾起来以后就意识到了情况,更不要说客栈里的人还专门过来埋怨他,并询问他如何镇住那匹斑点瘤子兽,但他又能如何呢?
他什么都做不了。
从那日住进来以后,一夜风雨之后,这位公认的阵中猛将便忽然就病倒了,而且是病到几乎无法动弹的地步…….……伤口在琵琶骨处,主要是上半身完全无法发力,真气也如被截断一般,同时全身疼痛,只能在床上努力维持姿态。
当然,这只是发作时,秦宝并不是全天瘫在那里的。
有时候,天气好,他几乎只是黄昏或清晨发作一两个时辰,而有时候天气不好,比如发病的第一天和今日,那几乎是反而一整天只有区区几个时辰可以勉强冒着剧烈疼痛行动了。
但问题在于,即便是最好的那种状态,他难道敢离开此地出龙囚关往战区去吗?真要是半路上或者战场上发病,很可能一个少年郎就能拿粪叉子把他给捅死好不好?
而既然不能走,那就只能坐待英雄落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落入极致的困境中了。
疼痛、瘫痪,这已经很让一名阵前纵横的武将崩溃了,而意料之外却又理所当然的穷困却又加速剥夺了他的尊严,对一个病秧子而言客栈里的白眼难道还能少了?
这还不算,要知道,这里是龙囚关的当道客栈,什么消息都不缺!
所以,他不得不接受外界风云变幻,不得不接受所有自己知道的人都在自己原本可触及的距离中拼上一切赌上自己命运的情况下以一种屈辱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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